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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总体 ,阿根廷社会发展的状况以及对后世的影响

59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4-02-24 20:49:10    
在1880年前发生了一些对未来阿根廷的城市发展带来巨大影响的事件,一是出口经济的发展为城市发展提供了财富和土地,二是政治上布宜诺斯艾利斯首都地位的确立,巩固了城市发展的格局,提供了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

以农牧业为支柱的经济转向

1776年后的一个重要转变是上秘鲁被并入了新成立的拉普拉塔总督辖区,来自波托西的白银此后开始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口,而非此前的利马。

到阿根廷独立前夕,从新西班牙出口到西班牙的所有货物中,占比最大的仍是贵金属,虽然波托西的银矿在18世纪的最后20年中进入了一个萧条时期,但拉普拉塔的沿海地区还是从这份新进的合法收益中获得了好处。

除此之外,拉普拉塔地区的经济更依赖于对潘帕斯草原畜牧产品的开发。在18世纪的最后几年里,从拉普拉塔地区进入西班牙的商品占新西班牙地区总量的12.2%,其中占主要比例的是牛皮的出口。

在17世纪初,牛群的数量已经在拉普拉塔南部地区扩张,起初野生牛群生活在离城镇不远的地方,随着人类的捕杀,牛群逐渐向远离城镇的地方迁徙。但牛群的繁殖速度非常快,栖息地的变动并没有影响到种群数量。

随着国际市场对牛产品特别是牛皮需求的快速上涨,对牛群的捕杀规模快速增长,在十七世纪的头十年,市议会发放的屠宰许可是以百头为单位,在十七世纪后半叶则是以千为单位。

在波旁改革之前,牛皮出口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少数可以合法出口的商品之一,在18世纪中期每年输出超过10万张皮革,1778年15万张,此后出口量更是迅速增加,到1796年时出口已达87万张。

其他农牧产品在出口中也分享着一定份额,随着腌肉场的增加,向古巴、巴西等地出口腌牛肉的数量也大幅增加,不过这一产业的前景有限,难以在国际市场上找到更多买主。

与此同时,内陆城市也有一定的增长,商人从西北部运送巴拉圭茶和烟草,从库约运送葡萄酒,从东北运送棉花,这些产品最终汇聚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市场与港口。

总体来看,这种商业上的发展无疑比依靠白银更为可靠。1797年,迫于英国封锁的压力,西班牙允许中立国参与其与殖民地之间的贸易,波旁改革中对殖民地贸易掌控的巩固被彻底打破。

到了1799年,西班牙试图取消中立贸易,却已经回天乏力,尚未恢复正常的宗主国商业使得殖民地港口完全无视了新的禁令,西班牙对殖民地的商业控制逐渐削弱。

这些经济上的发展和以畜产品为主的经济结构将继续延续到独立时期,并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独立后,虽然持续的不稳定状态对经济发展有一些负面影响,但在这几十年的喧嚣中,也有一些政策对未来经济的发展产生正面影响。

阿根廷的出口得到了大规模扩张的机会,这意味着在十九世纪早期,畜牧业投资变得越来越有利可图,并在当地投资中占主导地位。

畜牧活动集中在潘帕斯草原上,这片地理范围主要囊括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省、拉潘帕省、圣菲省、科尔多瓦省,这里气候温和,降水丰沛,适宜农牧业的发展,但在这片草原上同样生活着印第安人。

虽然从殖民时期到独立时期已经历了三百年,但殖民者及他们的后裔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冲突仍未全部解决,这种冲突主要是领土的纠纷,

随着经济的发展,城镇扩张的需要和对土地资源的需求,以及对土地上的牧群的需要,使得这种纷争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化,反而更加剧烈。

牧群在屠宰活动的驱使下正向内陆移动,捕猎活动也不得不随之挺进,向印第安人聚居的地方深入,因此捕猎者总会与印第安人不期而遇。资源需求的矛盾和经济增长的需求,促使军事行动的加入。

1833年,罗萨斯发动针对印第安人的“荒漠远征”,占领了大批领土并将之置于国家政府控制之下。

1878年到1879年之间,由胡里奥·罗卡将军率领的队伍又进行了第二次荒漠远征,在1879年4月的命令中,罗加说到:“这片土地过去是血腥和毁灭性袭击的舞台,以后将是遍地财富的市场和繁荣的城镇,数百万人能在这里富足生活。

摧毁这些陆上强盗的巢穴并有效占有庇护他们的广大地区,你为你的国家打开了南方的大门,用你的刺刀去追寻未来的伟大发展”,这次征服占领了大约22万平方英里的土地,

虽然因为降水不足,这片土地比起布宜诺斯艾利斯来说更干燥一些,不过这里的灌溉条件很不错,能够从经流的三条主要河流内格罗河、科罗拉多河、萨拉多河和其他小河流获得灌溉,非常适于畜牧业与农业,也为城市扩张和铁路线的建设创造了条件。

虽然这段对印第安人的灭绝战争备受争议,但不得不说阿根廷的整体发展从中获利匪浅。在19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之间,牧区出口年均增长率为5.6%。

在此期间开始牧区生产的主要是牛皮和马皮,其中牛皮生产每年增长3%。同时,1825年至1865年间,羊毛产量每年增长16%以上,

在19世纪20年代之前,阿根廷几乎不存在羊毛生产,在50年代引入美利奴品种之后,羊毛生产大幅提高,到1870年,羊毛出口占了四分之一,羊只占出口总量的近十分之一。

油脂出口也经历了快速增长,牛油产量每年提高12%以上,到1870年占出口总量的四分之一以上。

虽然出口产品的种类不是单一的,但总体来看,畜产品构成了这一阶段阿根廷经济命脉的全部。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类农牧产品的出口将成为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

首都之争的落幕

城市间政治地位的确定对此后发展的影响尤为深远,独立战争之后的阿根廷没有马上定型,而是出现了数十年的内战和政治动荡局面。

对于国家的政权形式,支持布宜诺斯艾利斯统治的中央集权派和支持更加开放和分散的国家政府的联邦派之间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斗争,这在影响经济发展的同时,对未来城市的发展格局也有着重要影响。

起初,联邦派获得了一些胜利并废除了1819年的宪法,组织了新的选举,要求自由航行和商业,

但很快联邦派的领导人们就因各种军事、经济和政治问题分道扬镳。其后,里瓦达维亚的改革计划使得中央集权派得以复兴。

但伴随着内陆省份再次发动叛乱和与巴西的军事对抗,政府的财政情况遭到破坏,里瓦达维亚对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口关税实行国家所有的设想,

引起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经济上的主要掌控者,即牧场大庄园主们的强烈不满,在联邦派和集权派的共同抗议下,里瓦达维亚辞去了职务。

在持续的派系斗争中,1829年胡安·曼努埃尔·德罗萨斯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省长,虽然罗萨斯在名义上属于联邦派,

但正是在他的任期下,布宜诺斯艾利斯恢复了其对阿根廷其他地区的政治影响力,使其在实际上向国家首都的角色发展,“外国商业和代表将布宜诺斯艾利斯视为阿根廷的首都;

各省省长接受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指导和领导;所有派别和阶级的阿根廷人都开始认为这个城市是国家的首都”。

最初,罗萨斯与控制内陆省份的考迪罗谈合作谈条约,从个人的关系网发展对其他省份的控制,

后来,随着科尔多瓦、恩特雷里奥斯、圣达菲等地与罗萨斯亦盟友亦对手的考迪罗们的去世或势力分裂,罗萨斯对内陆省份的控制进一步加强,同时也意味着布宜诺斯艾利斯进一步凌驾于内陆省份之上。

罗萨斯倒台后,新上台的乌尔基萨来自恩特雷里奥斯,他领导的政府颁布了1853年宪法,再次要求布宜诺斯艾利斯海关收入收归国有。

布宜诺斯艾利斯与其他省份之间的矛盾持续发酵,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和市拒绝执行该宪法,新政府于是定恩特雷里奥斯的乌拉圭河畔康塞普西翁为新首都。

然而新首都与新政府扶持的新港口罗萨里奥的商业地位无人买账,外国商人仍然青睐布宜诺斯艾利斯,冲突威胁使得吸引投资资本变得困难。

在经过几次武力对抗之后,在1861年的帕翁战役中,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军队占据了优势,乌尔基萨撤回了他的部队并最终放弃了总统职位。

1862年各方代表最终一致同意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成为阿根廷联邦共和国首都和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首府,于1860年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长的米特雷当选为统一后的第一任总统。

这一过程的最后阶段发生在1880年,在最后一次省级叛乱中,国家军队击败了强大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军队,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脱离布宜诺斯艾利斯省,从此仅作为联邦的首都,几十年的纷争终于告一段落。

这也意味着,布宜诺斯艾利斯将继续保持对其他城市的优势,获得更高速度的发展。

二元化的社会结构

从种族构成上来看,殖民时期和独立早期阿根廷的社会结构是二元式的,即精英阶层和平民阶层。

精英阶层成员由白人构成,是社会的统治者,群体凝聚力较强,内部在政治、经济、社会利益上高度统一。

平民阶层则由非白人构成,包括梅斯蒂索人、印第安人、黑人等等,他们互相之间的诉求不同,经济差异也更大。

这两个阶层之间的分离与经济地位的分离和职业的划分有一定关系。如果从职业上来看,对社会团体的划分则更为细致,这种划分主要在城市中得以体现。

殖民初期开拓和定居在拉普拉塔地区的殖民者数量很少,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重建后20年里仅有300人,门多萨由49人建立,科尔多瓦的土地仅被分配给214个定居者,

到1570年,各地居住的西班牙人不到2000人。

这些人抱着探险和致富的目的来到这片帝国版图的边缘地带,大多数人在母国都是平民出身,本身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

由于土著人口规模小而且不驯服,在这里被授予委托监护权的殖民者很难由此获得收入保证,这一权利在这里也不能转换为经济利益,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拉普拉塔地区的职业构成是简单的。

这里的许多定居点,例如布宜诺斯艾利斯,在整个17世纪和18世纪初,其居民主要都是低收入的士兵。

从职业分化引申出的社会阶层分化主要发生在18世纪,根据布宜诺斯艾利斯1778年的普查,城市中已出现16种主要职业类别,其中最具声望地位的是殖民地的高级官僚、军官、神职人员和大型批卖商人,在他们之间发展出了复杂的社交网络。

大型批卖商人在拉普拉塔地区别具特色,其出现主要归因于走私贸易的开展。以走私为主的经济活动使得一批人掌握了集中的财富,这些人通过卖官鬻爵进入了政治集团,并通过联姻的方式与军政界互相巩固,再加上神职人员,构成了城市中的顶层。

在他们之下是较不富裕的批发商和零售商、律师、医生以及级别较低的官员和军官;次之则是农场主、工匠、小农、小贩、士兵等职业;再往下还有普通工人、日工和家仆等等;在这个职业金字塔的最底层则是此时还未被废止的黑人奴隶。

出于政治经济地位的考虑,这些职业之间有着高下之分,但它们之间并非逐级的统治与被统治关系,每一级职业不能作为一个单独的社会阶层来看。

将种族与职业进行综合考虑,更有利于解读这一时期的社会阶级结构。与之前的二元式划分相比照,大致上前两级职业对应贵族阶层,余下对应平民阶层,但部分职业的界定有时候也比较模糊。要指出的是,虽然独立已久,这种二元社会关系直到十九世纪晚期仍基本没有改变。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社会阶层分化为其他内陆城市的情况提供了参考,当然在内陆地区的城市中,这一分化过程会相对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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